转不转,看着有点诡异。
他们说你是傀儡。拾秋凑近说道。
怎么说呢,卫矜现在这副样子,确实挺像傀儡的。
连呼吸都没有了。拾秋把手放于卫矜鼻下。
他们说是你害了我。他戳了下卫矜硬邦邦的脸,为了防止再被咬手指,拾秋特意避开了嘴巴附近的区域。
可是我不信。梦中的卫矜虽然变态了一点,对他却是极好的。
他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,但对卫矜的信任却是仿佛天生就长在他心间的。
我说我不信。拾秋又戳了戳卫矜,怎么像宕机了一样?
许久后,就在拾秋戳的快要厌倦这个动作时,卫矜动了,快速地将他扯进了棺材里,硬邦邦的躯体硌的拾秋有稍许的不舒服。
做完一切后,卫矜又不动了,拾秋安静地在卫矜怀里呆了几秒后,挣扎着想要站起来。
让、我、抱、抱。卫矜说道,语速依旧缓慢,拾秋却听出了几分熟悉的可怜兮兮。这个外表变化极大的人,内在还是之前那个喜欢缠着他喊秋秋的卫矜。
让、我、抱、抱。似乎是害怕拾秋拒绝,卫矜又说了一遍。
你身上好硬。拾秋抱怨了一句,就不再反抗。不知是不是刚刚走累了,拾秋甚至感受到了困意。
他打了个哈欠,断断续续和卫矜说着自己身体上的变化。
阳光一点点移动,终于从门槛处挪动到棺材放置的地方,渐渐爬上拾秋的小腿。
暖洋洋的,适合睡午觉,对了,现在到中午了吗?还是已经过了?
拾秋一边打哈欠,一边想着。
再过段时日,秋秋就会适应的。半睡半醒间,拾秋听到卫矜的声音。
语速好像变正常了。
你呢?他反问着。
我也会适应。卫矜搂着他的小傀儡,不对,卫矜摇头,现在应该是他的小主人了。
身份逆转后,他成了傀儡,而他的小傀儡,成了真正的人,不再需要阳光,不再需要另外的生命填充,便可自由运转。
柔软的,漂亮的,只属于他一个人的,卫矜贪婪地看着怀中人,这还是自那场伟大的实验后,他第一次抱到他的秋秋。
仿佛什么都变了,又似乎什么都没变。
人,抑或是傀儡,对卫矜来说差别不大,但秋秋曾说过想变成人类,他便会帮秋秋实现这个愿望。
卫矜的手慢慢抚过拾秋的脸颊、脖颈、手臂、腰以及更遥远的地方,有时手掌停久了,离开时会留下几丝红印,卫矜盯着绯红的地方,想起拾秋说过的话。
似乎是有些脆弱了,是后遗症吗?
卫矜面色沉了下去。
嗯睡梦中的拾秋推了下卫矜的手,捏的他有些疼了。
卫矜回过神,赶紧松开紧握在腰间的手,躯体傀儡化后,他还无法完全掌控自身的力量。
睡吧,秋秋,睡吧。卫矜轻声安抚,等到怀中人不再皱眉,他才继续思索之前的疑惑。
拾秋再次睁眼时,便是寝室,床下有熟悉的键盘音。拉开床帘,入眼是大片大片的阳光,有些刺眼,毫无准备的拾秋眨了好几下眼。
几点了?
祁智抬了下头:快十二点了。
今天周几?
怎么这个都忘了?祁智从鼻腔里哼出个短促的笑,昨天周四,今天难不成还能变回周三?
我上午拾秋揉了揉头,你们是帮我请假了吗?

